Friday, March 1, 2013

制度展延,問題依舊

“最低薪制展延1年”再次印證了政府朝令夕改的一貫作風,在制度成為法令後才作出“頭痛醫頭、腳痛醫腳”的危機處理,本末倒置。星洲日報《點評500》稱之為“不湯不水的怪胎”既一針見血又見怪不怪。 國內數十萬中小企業經過一番折騰後,終於獲得政府的關注和“體恤”。內閣決定放寬制度落實並允許有財務困難者展延至明年。猶如惡夢初醒的業者總算鬆了一口氣。然而,從桎梏根源觀之,問題是否已一勞永逸、迎刃而解呢?答案肯定是個大大的“不"字。 不難看出,政府的舉措充其量是把火藥庫的信管增長,而非拆除。等於說:僱主在“惶惶不可終日”一年後依然回到“頭痛”原點。故此,政府的當務之急不僅是把政策展延而是作出徹底檢討。 這是我的一些看法: 對我國當前經濟情況而言,外勞和本地人同工同酬只是個不著邊際的理想。不是不好,問題是我們有“打腫臉皮當胖子”的條件嗎?當然,我堅決反對僱主不合理的剝削行為,但政府何不索性讓市場供需定律來定奪?這不是自由職場的基本概念嗎?再說,提昇外勞人力成本的負面影響有二: 一、嚴重打擊國內數十萬家中小企業的競爭力。有人說,水漲船高,貴來貴賣,僱主何必嘖怨?說得輕鬆,但請問那些簽了長期買賣合同的公司該怎麼辦? 二、增加外勞的酬勞根本不能刺激他們在我國的消費。他們將把“額外收入”統統寄回家鄉。一般估計,我國當前在這方面的外匯流失每年高達70億令吉;一旦落實最低薪金制,外匯的流失絕不下140億。這就是我們維護外勞“基本人權”的代價。值得嗎? 財務困難者提出申請一事,令人納悶。想想看,假設全國有20萬家中小企業提出申請的話(哪有老闆傻到不提出申請的道理?),又假設每份申請書得經過 3星期稽查(稽查工作總不能草草了事吧?),再假設政府聘請了500名全職稽查師處理的話,大功告成也要23年時間。你不認為荒謬嗎? 要根本解決問題,官員們必須走出冷氣房,捲起衣袖、收起領帶,到工業現場多作瞭解。閉門造車不外是個死胡同。我建議政府在實施最低薪金制前,向中小企業伸出援手。全力為他們頒發撥款(撥款免還)和低息貸款,多方面改進他們的設備和作業模式。逐漸減少動用勞動力的同時,也把生產力提昇。這概念不難理解即:把目前勞動密集工業機械化;把機械化工業半自動化;更把半自動化工業自動化。加強培訓工作,把本地非技術員工訓練為半技術員工;也把半技術員工進一步塑造為技術員工。用人少、生產力高才是上上之策:它治標又治本,何樂不為? 在上世紀70年代,我國的輝煌成就成為鄰國典範(連韓國都羨慕我們)。在他們眼中大馬是天府之國。如今,印尼、泰國、越南等已經迎頭趕上。連封閉多年的緬甸都對我們虎視眈眈。要與他們在國際間爭一日長短,虛有其表的花拳繡腿已不受用,對症下藥的真刀真鎗才是制勝之道。 (星洲日報/言路‧作者:謝明意)2013-02-28 08:04

最低薪制把中小企業逼入窮巷?

2013年剛拉開帷幕便上演了一出別開生面的怪事:老闆走上街頭。他們拉橫幅,舉海報,高喊口號抗議最低薪金制,再次印證風水輪流轉的宿命論。在此存亡攸關之際,儘管企老闆背水一戰和政府百般交涉,政府的底線卻依然寸步不移。 其實,最低薪金制已紛擾多時,中小企業視之為洪水猛獸。遺憾的是,社會輿論似乎並沒有站在他們那邊。 在諸多媒體時評文章中,同情業者的簡直鳳毛麟角。一些似是而非的指責和鞭策也叫他們欲哭無淚。身為中小企業咨詢顧問多年,我對他們所面對的窘境感同身受。在情在理我都責無旁貸藉此替他們說幾句公道話。 由於吳健南的言論最具概括性和代表性,我就從他的文章〈別歪曲最低薪金價值的原意〉說起。在吳健南的眼中,企業業者都是唯利是圖的。文述“除了一味 從本身私利角度出發以外,我認為僱主們也應該拿出一些社會良知,為廣大僱員權益設想,而非對此新措施提出抱怨"。我敢斷言,吳健南對中小企業(尤其華族企 業)的困境一知半解。“不少商人都有資本主義的貪婪惡習"這番以偏概全的指責有辱業者尊嚴。無端端要他們背上黑鍋,於心何忍? 有個鮮為人知的真相:中小企業並非個個都賺到盆滿缽滿。其中存在許多朝夕為三餐打拼,刻苦耐勞、親力親為,僅僅為了維持一家生計的小生意人。要融 資,銀行條件高不可攀。要向政府申請撥款又沒有土著股東。因此,華族中小企業圈中有此戲言:“銀行為大公司錦上添花;大耳窿給小企業雪中送炭"。請問,內 心的無奈和納悶局外人怎能體會? 還有,吳健南更把我國貧富懸殊這筆壞賬記在企業老闆頭上,“吃死貓"意味十分濃厚。毋庸置疑,我國貧富懸殊確是事實,但其形成原因與企業風馬牛。歸 根究底,國家新經濟政策才是罪魁禍首。它以“子彈快車"之速,把小部份政治受惠者在彈指之間飆升為腰纏萬貫的巨富一族。貧富懸殊因此形成。 最近,人力局副總監山姆甘把最低薪金制和我國2020年實現高收入國的理想掛鉤,振振有詞。問題是:如此浮皮潦草的表面闡釋夠專業嗎?合乎邏輯嗎?若是的話,國家不妨現在就把最低薪金鎖定為2千500令吉。立竿見影,大馬不就立刻成為高收入先進國了?何須等到2020年? 我的立場鮮明不過:我贊同最低薪金制,但在它落實前政府有必要考量多管齊下的前奏策略和計劃如:一、為勞工密集的製造業和農作業提供撥款和低息貸款 促使他們把作業自動化,減少對人力的依賴。二、給服務業制定培訓和獎掖藉以提昇形象定位和服務水平;藉品牌和形象定位在觀感上的“物有所值"取代“薄利多 銷"的蠅頭模式。換言之,在實施最低薪金制前,擺脫勞工密集和提昇服務形態的附加價值是2大方向,不得拔苗助長。否則的話,許多傳統制造業難免淪為祭品, 數十載的心血就此付諸東流。 如今,事實擺在眼前:家具業、禮品業、海產加工業、電子業、鋼製零件鑄造業等都處於懸崖邊緣,危在旦夕。一旦三長兩短,骨牌效應必將排山倒海。到時政府如何收拾殘局將是個大挑戰。 (星洲日報/言路‧作者:謝明意)2013-01-18 08:4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