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unday, November 22, 2009

可歌可泣:老鷹的故事

老鷹是飛禽中最堅韌倔強、也是最長壽的品種,被稱為鳥中之王。老鷹象徵壯志、決心、勇氣、力量、智慧等,儘是正面。因此,老鷹圖像威嚴地呈現在一些國徽中,實至名歸。

老鷹的壽命規律非同尋常。它的週期可截然分劃為前30和後15,共45年。老鷹到了30歲時,它‘前生命’的氣數即將殆盡。要延續‘後生命’它必須堅毅接受一次地獄般的嚴峻考驗。這過程也確定了老鷹的過人意志。

老鷹的成長有個與眾不同的特徵:獨特的先天性新陳代謝系統使它的喙、腳爪和羽毛畢生中持續生 長,從不間斷。到了‘前生命’末期,老鷹的生理出現了3種狀況:一、上喙已長到向下回勾,把下喙遮掩。對捕捉快速跑動的獵物感到力不從心,殺傷力江河日下;二、過長而鬆弛的腳爪遠離支點,失去重心和靈活性,抓拿力大不如前;三、身體和翅膀的重疊羽毛笨重累贅。過去那一蹴而就的威猛氣勢已落得老態龍鍾,時不我予。

處於既求生且潦困的尷尬期,老鷹必須對自己的‘後生命’作出沉重抉擇:一、缺乏勇氣面對現實 者:苟且偷安、得過且過。不出三幾年,在飢寒交迫下陳屍曠野,為其他飛禽走獸提供豐富美餐;二、咬緊牙根,接受長5個月萬箭穿心的浴火磨煉。前者意志薄弱、自取滅亡,不屑一提;後者則是頑強鬥士,應該大書特書。

此時,決心為‘後生命’奮鬥的老鷹獨自飛上岩石山頭。築個巢,適應環境後,重生歷程即將展開。它分為三階段進行:

一、它把喙部像鐵錘般用盡氣力向岩石不停地敲擊,椎心刺骨、哀鳴不絕,情況觸目驚心。它的駭人 動作日以繼夜,直到老喙在血淋淋中脫落為止。完畢後筋疲力竭、躺在巢中奄奄一息(要體會其痛苦程度不難。你不妨把手指向磚牆猛擊,直到甲指異處。箇中滋味 就是這般)。之後數週,無助的老鷹無法飲食、在沉沉的呻吟中靜待痊癒;

二、當新喙逐漸成形之際老鷹迫不及待啟動第二階段行動:它用新喙猛啄擊腳爪。可以想像,每個動作都那麼撕心裂肺,苦不堪言。直到把舊爪逐個摘下,方才罷休。叫人毛骨悚然;

三、為了爭取時間,傷痛尚未痊癒,它又忍痛把身體和翅膀的贅羽一一連根拔除,不絕的哀嚎聲令人心酸。此時的老鷹只剩下一具體無完膚的狼狽模樣。然後它處於彌留狀態,氣若游絲、聽天由命。

儘管經歷生不如死的試探,老鷹不但無怨無悔,反而意志堅強地期待著‘後生命’的降臨。經過漫長90天的殘忍熬煎,老鷹終於戰勝挑戰。一隻重生的老鷹自豪、自信、自滿地以嶄新面貌再次顯影天空:尖銳的新喙、堅實的短爪、輕盈的羽翼,夾上它先天的威懾凌厲叫聲,傲然飛越峭壁,雄心盛氣地宣告:“我終於回來了!” 從此,上天不嗇賜給老鷹另15年的寶貴生命。

近來,改革、復興、轉型是大馬社會最常聽到的字彙,其含義不外是重生。有意攀登高峰的領袖們常把它掛在嘴邊,博取出位。納悶的是,大是大非往往在他們的口中淪為‘口頭禪’,說來談笑用兵、輕鬆自在,確實叫人疑惑莫名。至於他們是否徹底領會老喙、長爪、厚羽的寓意,同時具備老鷹那除舊布新的頑強意志,且讓我們拭目以待。在此,我衷心祈望老鷹的故事能給他們一些激發和啟示!

Saturday, November 14, 2009

潘俭伟算术不及格

首相纳吉日前宣布,如果要收购大道,政府必须付出2千310亿令吉。这个天文‘大数’引起行动党国会议员潘俭伟怒发冲冠。经过对大道合约解密后,他坚持收购代价其实只是215亿令吉。他致函首相署部长诺莫哈末,要求作出明确交代。

我向来对潘俭伟非常钦佩:年青、有才干、能言善辩。可是这回他的控诉却使我感到有点‘无理取闹’。我想他的问题是出在算术水平‘差强人意’。且让我给他‘指点迷津’!

报章对政府部门的‘惊人效率’时有报导:10仙的铁钉报价150令吉;2令吉的螺丝钳以3百入账;20令吉的天花板‘升格’为5千,1百令吉千斤鼎的‘身价’原来是2万6。贵为国会议员的潘俭伟难道没有天天看报吗?因此,只要把简单的数学公式代入以上实例,你将发现以2千310亿令吉收购大道绝对‘合情合理’。怎么潘俭伟连这么简单的道理都搞不清楚?

评语:假如我是潘俭伟的算术老师必定给他重打50大板,罚他留堂。

Thursday, November 12, 2009

重燃種族和諧希望

馬來西亞是個了不起的國家。我為自己身為馬來西亞人感到自豪。

今天,馬來西亞稍有成就,有賴各民族多年來不分你我、披荊斬棘共同拚搏。華族、馬來族、印度族、卡達山族、依班族、達雅族等同胞為這片土地作出了巨大奉獻和犧牲。為了共同理想,他們在建國崎嶇路途中流出一樣的血、一樣的汗、一樣的淚………….。

我生長在柔佛州利民達新村。獨立前後的利民達,村民來來去去只得那幾千人,以馬來族為多。當時的物質生活貧乏,單純樸實。大家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各族間稱兄道弟、和氣融融。

小時候的我不甘循規蹈矩,成為村中一群頑童的‘大哥’,我的‘馬仔’華巫參半,常結伴踢球、捉魚、打鳥。記憶猶新的是:我們摸黑到瑪芝諾園中偷甘蔗和木薯。機警的她舉起竹竿來勢洶洶,我們雞飛狗走、逃之夭夭。迄今我視之為畢生難忘的童年趣事。

當年,村中的華巫長者,彼此情同手足。午間他們在華族茶室同桌品嚐咖啡烏、吃加椰麵包、互遞香煙,東家長西家短、樂在其中。再說,幾位伯芝在衛生麻將台上還是‘武林高手’,許多華族‘猛將’還得向他們俯首稱臣。華巫間唇齒之情莫過於此。回顧當年,種族和諧竟是如此唾手可得、理所當然。

60年代中,我離鄉背井遠赴吉隆坡謀生,臨行時對故鄉的濃情格外難依難捨。來餞行的除了同煲同撈的華族友人外也少不了難兄難弟般的馬來同胞兄弟。感人的片刻是:再那緊握我雙手囑我珍重、納西爾扼我脖子提醒我別忘了故鄉的榴槤、烏馬則給我一個熱情擁抱並對我嚴厲‘警告’:如果開齋節不見我回鄉,我們就此一刀兩斷。如此情景直到今天還歷歷在目。

獨立後,在和諧氣氛中,國家經濟欣欣向榮,成為東南亞各國典範。遺憾的是,由於野心和貪婪,一些自私自利的政客興風作浪促使社會動盪不安,無情地撕毀了珍貴的族群關係,更在他們心田中撒下嫉妒和猜疑的種子。

過後為了平衡各族間的經濟權益,國家發佈新經濟政策藉以扶持低收入的馬來族群,冀望在30年內,得以擴大馬來中產階級,縮短貧富鴻溝。不料,一個用心良苦的扶弱大計終於淪為政客們謀取私利、點石成金的魔仗。到頭來,實際受益者只局限於政要和朋黨一族。久而久之,貧窮馬來族群原地踏步、華族的處境也停滯不前,他們在國家機制運作中被邊緣化,兩族間關係也從此各走極端。

否極泰來,2008年3月8日,馬來西亞驟然來到一個史無前例的分水嶺。長期遭受壓抑的中下階層終於發出震耳欲聾的怒吼。國陣受到前所未有的挑戰、在野黨勢力驟然崛起。人心思變,人民要當家作主。在諸多訴求中,人們最殷切的祈望是重拾喪失數十載的種族情誼。

闊別多年,我重回利民達,鄉村的面貌已物是人非。我和一群童年老友促膝話舊,喋喋不休。遺憾的是,席間少了再那、納西爾和烏馬身影。友人說他們已經作古,我悲傷不已。

離去前,驅車經過年久失修的老家,在門口停下,從車窗眺望內廳。它勾起了當年屋裡銘心的一幕:再那的難捨、納西爾的激動,烏馬的淚光。我自責當年沒有好好珍惜那份肝膽相照的友情。剎那間,我感到憤慨和茫然:種族和諧難道真的那麼遙不可及?

Monday, November 9, 2009

回教党和四人帮

回教党‘四人帮’:主席哈迪阿旺、署理主席纳沙鲁丁、总秘书慕斯达化阿里以及雪州主席哈山阿里由于缺乏政治智慧和垂涎于个人‘钱途’和‘权途’,308后频向巫统大送秋波、眉来眼去、暗度陈仓,对这么一个大陷阱毫无自知之明,令众多因立志促成两线制而把选票投给回教党的非巫裔和马来知识分子咬牙切齿。

党长老协商理事会主席聂阿兹惊见情况不妙,深知如不快刀斩乱麻加以制止,民联将被这班家伙搞到连渣都没得剩。在此千钧一发之际,聂长老严然来个下马威,断然登高一呼,下令清理门户,把四人帮吓个屁滚尿流。哈迪阿旺即刻悬崖勒马,声称今后将循规蹈矩,保证绝不再吃里扒外。

有话直说:人家说“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四人帮绝非善男信女,目前基于形势逼人,他们可能只是暂时按兵不动;然而,一旦德高望重的聂长老遭遇‘冬瓜豆腐’的话,他们能否持续安分守己确实令人高度质疑。

Thursday, November 5, 2009

挂羊头卖狗肉的‘一个大马’概念

国家汽车政策(NAP)新措施中包括:一、AP要展延到2020年才被取消 (朋党包袱始终放不下)。出尔反尔、国际信誉荡然无存;二、每张开放AP须缴付1万令吉,收入用来成立土著汽车工业发展基金。换句话说,非土著大马人只能望门兴叹。

以上政策叫人百思不解。由于‘一个大马’的核心价值是:在大马的阳光下不分阶级、不分种族、不分信仰、不分贫富,以才干和贡献公平分享国家经济蛋糕。可是,怎么忽然间又莫名其妙地冒出这么一个腐朽、落伍、前后矛盾的保护主义思维?

有话直说:既然如此,首相纳吉何须现在就迫不及待地虚张声势?如果能等到2020年后才慎重其事地大张旗鼓,到时,‘一个大马’概念不是更加名正言顺、理直气壮、掷地有声吗?

积极提升巴生人文素养

Astro家娱电视频道去年对巴生作一系列报导,节目内容涵盖景点、美食、文化等项目。希望藉此促进当地旅游业随后带来商机。难能可贵的是该计划受到部长级和州议员级人马护航,令绝大多数的道地巴生人拍手称快。他们的雀喜心情可以理解。然而,如此举措对我这位落地不久的‘新客’却是忧喜 参半。

从市场学看这‘促销运作’,该电视节目欲达成的效果是使人认识巴生并且前来游玩和消费,这点应该可以做到。至于游客是否会旧地重游则有赖当地的人文素养。在这环节上,我们必须客观和由衷地面对现实:巴生的人文素养确确实实大有改善空间。让我在此对某些负面个案,和大家共同劝勉:

1.巴生人对房子的扩建‘情有独钟’。很少见到买房子而不扩建的现象(包括独立式洋房)。有些工程叫人咋舌。我的友人在巴生买了间房子原本打算在此‘安享晚年’。就在万事俱备之际,隔壁房子正在扩建。大功告成后,邻居可从露台对其主人房的‘美景’尽收眼帘。不久,他在门口挂上‘出售’通告。 在西方国家,房子的扩建都事先征求邻居首肯。尽管此举不受法律约束,但他们还是接受文明裁决。佩服!

2.在我居住的屋村有人把红彤彤的神龛摆在门口离笆外。别忘了,这是个多元种族社区,而离笆外是公共地方。他们是否‘敏感地’考虑到友族和异教徒的感受?有一点令我不解,该主人何以吝啬到舍不得在家的范围内为所侍奉的神明腾出一个小空间来?

3.巴生许多商业区为了方便残疾人士特别设置专用泊车位。这是一种社会关怀的文明体现,凡具基本人文素养的人都应该给予尊重。不幸的是这类方便往往给自私自利、四肢发达的人士悍然霸占。这是个强蛮举动,叫人感到羞耻。

4.乱抛垃圾也是巴生的另一‘特色’。从车内扔出车外的东西林林总总、不 一而足:纸张、烟蒂、香烟盒、果皮、汽水空罐、卫生纸等。令人感到悲哀的是,校车内那些‘国家未来主人翁’的恶习情况和外界相比简直只能以‘后生可畏’来形容 。此情此景是否显示我们的公民教育彻底失效?

5.边开车边用手机也是个无知行为,在巴生非常普遍。一个免手握配备的市价不 超过10令吉,何苦愚蠢到宁可把自己和别人的性命开玩笑?是自私?是无知?

6.交通灯的颜色在巴生另有诠释。在别处,碰上黄灯,驾车人士把车放慢预备停下。在巴生,黄灯一亮,你会发现车辆反而‘快马加鞭’。就算红灯亮起,三三两两的加速车辆还是‘视死如归’冲红灯而过。何必?

7.饮食店的卫生情况和服务水平叫人不敢恭维。你不妨作个调查,那家饮食店的地板上没有烟蒂和纸屑?还有,服务员的衣着是否光鲜?餐具是否卫生干净?招徕顾客时是否笑容可掬?在外国凡从事饮食业者都强制穿鞋,戴帽和挂围裙,违法者将受到刑事控诉。不晓得巴生人有何感想?

当从首邦市搬到巴生时我兴高采烈地把这大好消息告诉我一位认识了30多年的巴生老朋友。他的长篇大论负面反应把我吓了一跳。他说首3年是我的最大考验。“3年后如何?”我有点胆战心惊。“3年后你就习惯成自然了” 他黯然回应。